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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MS】一路上有你

  • 作家相片: 宇君 蔡
    宇君 蔡
  • 2020年8月20日
  • 讀畢需時 5 分鐘

已更新:2020年8月28日

  *從附中時期講起

  *有點快速進行

  *是BE也是HE

  *有捏他,有非現實(未發生)

  *雷(沚)者請勿入

  *極短  

  *可搭配"一路上有你"BGM




  世界每時每刻都在轉動,人群流動著在鄉村、在鬧市之中,這裡是西太平洋的一個小小島國--台灣,而他出生在名為北投的地方,正逐漸起步的北部。


  那一年,師大附中,原本只是為了美術班慕名而來,而恰巧因為音樂,那一天,他們在吉他社辦的角落相遇。若是、他們沒有談上那幾句對John Lennon的崇拜,可能兩人最多只是那麼一個同社社員,不會有太多的交集。

  如同註定好的一般,每一節下課,那個叫溫尚翊外號怪獸的人總會拿著一把吉他,在外頭靜靜等待他下課。或有時,他正專心作畫,沒有發現人已經等候多時了,回過頭,人並沒有走,還在那。


  彈著吉他,輕唱著歌曲,時間一點一滴流逝了許多,他曾經想過,時間要可以停止,自己願意用一生換取--只為與那人相處多一點。但此時的他,並沒有多想,在他人眼中的自己,看著溫尚翊的眼睛裡有多少複雜的情緒。


  「欸、怪獸,你真的要去當律師喔?」沒頭沒腦的,他總不時問起這個問題,就算每次的答案不曾改變過,卻總是期待。


  「阿爸共(老爸說)當律師接一勒速壓(他的事業),乾毋賀(不好嗎)?」沒有絲毫猶豫地回答,從小到大,溫尚翊從來沒有想過會有改變目標的想法,以至於他沒有看見對方眼神中充滿著失落。


  「所以就算我問······你願意放棄原本夢想,陪我一起走上這條音樂路,大概也是不可能的了對吧?」大概只是對著自己說著,想想、現在有人陪自己玩樂團,這個夢多了蔡昇晏、石錦航的加入,他想如果再要求下去,那也太不容易滿足了。

  在對方眼中,他只會是個朋友,不會是情人,這一路上有他,高中三年。不能再多求了吧?不然最後會是更多的失望。


  那次考試,他直接交上一張白卷,有人說他是不會,更有人說是故意的。說什麼都好,他並不在意,校排榜單上,依舊有溫尚翊那幾個字,兩人之間成了鮮明對比。


  「你嘎拎北解釋,這是什麼?」

  「就、太難不會寫。」

  「拎北記得考前有教過你啊!不要跟拎北說你再把我當猴子耍。」

  「對不起嘛怪獸、不要生氣啦!」

  「算了,不是拎北在說你,阿信,你是真毋災訝(不知道)還假毋災訝(不知道),這次考試關係到會不會被留級耶!」

  「那就只好、留級囉。」

  「吼哩怕百(被你打敗),哩來亂ㄟ喔!」

  「不管了啦,肚子餓,走、去吃大腸麵線。」


  不會說,是因為不捨吉他社的一切,故意的、他就是想留下來,面對大學聯考,想要的是逃避。

  多留級了一年,算是在對這所學校的眷戀,各個角落,他與對方試著寫歌曲,不管颳風下雨、沒有一天停止過彈奏吉他,沒有減少過一分對音樂的熱愛。

  但該面對的,還是要面對,過了一年,始終該放下對吉他社的一切。他把事情交給了蔡瑪莎和石頭,在連夜K書,加上優異的術科成績,他考上的實踐。


  意外的,怪獸卻突然提議要組一個真正的樂團,他沒有想過,會變成這樣。


  「挖嘎阿爸共(我跟老爸說)『阿信很有才情。』」怪獸裂開嘴笑了,同時宣告著放棄了律師這條路,一切都來得太突然。

  「那、我就陪你,誰叫你都把人生賭給我了。」


  『軋車』第一手曲子發行,訴說的不是其他,便是追夢之中,那份挫折、與那份倔強的心境。


  隨後,接下了擁抱這張專輯的製作,他了解的,這是最好的機會,或許怪獸永遠不會發現,這一首又一首的曲子都是在講著--那份無法表達,或許一輩子也不會表達的感情。

  之後,經歷的他相信此生不會忘記。好不容易,他們與滾石簽約,要起飛了,夢想之中,與怪獸一起飛翔,當然還有那另外三人。

  一切,就像註定的,牽繫在一起。有時自私地想著,樂團在兩人之中,是不是像婚姻一般,如此具有束縛力,要是能一輩子,那該有多好。

  時間過得極為快速,他們都還沒當兵,就像大學聯考一樣,沒有辦法避免掉,那一天,結束了最後一場演唱會。約定好了會再回來,分發進入了軍營。他哭了,第一次,如此害怕。

  但很可笑的是,一躺下來翻來覆去的同時,發現了隔壁床的身影竟是如此熟悉。

  「是······怪獸嗎?」

  「靠、阿信,系拎北啊!」

  「虧我哭得那麼難過,你竟然隔壁床。」

  「姻緣啦,注定賀诶(註定好的)。」


  那一晚,他睡得很熟,因為安心、因為有那個人的陪伴。


  時間沒有維持多久,因為先天上的關係,他們很快地就退伍了。蔡瑪莎還沒有退伍,石頭還在留學,冠佑、也還未歸隊。而他,每天到怪獸家報到,就像高中時期一樣,累了、便睡在怪獸家。


  每天,他們幫瑪莎數饅頭,邊笑著討論一首又一首不同的歌該又在哪裡有修改,還有--今天吃些什麼。

  日子沒有讓他們等太久,在笑聲之中,總是過得特別快,全員歸隊,是繼續追夢的時候。


  匆匆而過,他們花了大半輩子,一場一場的演唱會。越來越多人,知道他們叫做五月天,有一個帥氣的團長吉他手,叫做怪獸;有一個愛吃的主唱,叫阿信;還有一個尖牙利嘴的貝斯手,叫瑪莎;更有一個溫和像父親般的吉他手,石頭;最後說笑話、帶給人歡樂的鼓手,冠佑。


  世界末日以前,怪獸問他最想做什麼?


  「把大家抓去一起吃麻辣鍋。」

  「丟阿捏?」

  「丟阿捏。怪獸,沒有什麼事情比你們重要。」

  「阿捏,如果活下來,我請大家去吃。」

  「那就先謝謝怪獸哥。」


  那一天,2012預言沒有實現,是啊,他們活下來了,真好。怪獸依照約定,請全員去吃一頓,蒸騰的肉在紅艷的鍋中被撈起,熱辣的感受,一輩子也不會忘記。


  1314跨年演唱會,他聽工作人員說怪獸企劃著一件事情,雖然不知道是甚麼,但他的心中,有那麼一股不好的預感,或許是多心,但、為甚麼有一種想逃避的心情?


  「今天,在1314這個會場上,我需要大家的幫忙,這個女孩與我,因為五月天相遇,現在我們站在這裡,都要感謝阿信、瑪莎、冠佑、石頭,還有大家。阿沚,嫁給我吧!」他見著怪獸,對後臺那位女孩,笑得比任何時候都還要燦爛,那一刻,心碎裂地無法復原。

  「我願意。」那女孩,毫不猶豫,今晚、她會是最幸運的女孩,因為她擁有了另一人,最想要的東西。


  「那就恭喜怪獸了,為了表達恭喜你們,我要帶來這一首--一路上有你。」強忍著笑,不能哭的,要唱出來,笑著唱。


  「你知道嗎 愛你並不容易 還需要很多勇氣

  是天意吧 好多話說不出去 就是怕你負擔不起


  你相信嗎 這一生遇見你 是上輩子我欠你的

  是天意吧 讓我愛上你 才又讓你離我而去


  也許輪迴裡早已註定 今生就該我還給你

  一顆心在風雨裡飄來飄去都是為你


  一路上有你 苦一點也願意 就算是為了分離與我相遇

  一路上有你 痛一點也願意 就算這輩子註定要和你分離


  一路上有你 苦一點也願意 就算是為了分離與我相遇

  一路上有你 痛一點也願意 就算只能在夢裡擁抱你」


  曲終、一切都將結束,就如同這份永遠不會訴說的愛情,隱藏那麼久,該放下了。


  『一路上有你,我知道自己永遠不會與你在一起,你伴我已經夠多了,我不能再綁著你,就算自私也不行。因為你本來就不屬於我,這樣、很好。怪獸,要記得幸福喔!』


  這麼一夜,他決定重新出發,把一切,投入音樂,把情感,放入心裡深處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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